作為工程巨鱷奧雅納(Arup)在中國的一名主管,羅里麥格溫(Rory McGowan)與某些世界一流的建筑師共同合作,在2008奧運建設期間重塑了北京的天際線。去年,當新項目的增長趨于穩(wěn)定,他繼續(xù)在蒙古、臺灣、韓國、新加坡和泰國展開工作。5年前,45歲的麥格溫和他的俄羅斯太太瓦爾瓦拉沙嫵若(Varvara Shavrova),以及他們的兩個孩子從倫敦移居北京。
在我職業(yè)生涯的早期,我發(fā)現(xiàn),成功的工程解決方案根植于人與人之間的真誠溝通,而這些人通常具有不同文化背景、政治視角以及商業(yè)動機。
2002年,奧雅納在北京中央電視臺新總部項目競標中勝出,中國的首都試圖以一種驚人的高速建設這一標志性的全新建筑,于是各種問題紛至沓來。為了開發(fā)這一項目,我被迫對種種問題做出妥協(xié)。為了了解客戶、技術顧問、決策者以及員工的訴求,我必須用心傾聽,以獲得他們的潛臺詞,以及充斥在我周圍的各種議論。
在中國,項目會議以中英兩種語言進行。
為期三年、每周兩次向家庭教師學習普通話的經(jīng)歷,為我理解絕大多數(shù)討論的主要內(nèi)容打下了基礎。
幫助新一代中國建筑師學會在過失中成長令人很有滿足感。
上海的馬達思班(Mada)以及北京的MAD和都市實踐(Urbanus)建筑事務所的負責人都曾在國外工作和學習過,這使我們擁有了共同的參照點和設計語言。
設計、開發(fā)和建設需要花費5-10年時間
我有幸與當?shù)厣虡I(yè)伙伴建立了持久的友誼。葡萄牙的文化地標音樂廳(Casa da Música)用了8年時間建成。我們當?shù)睾献骰锇槠咸蜒拦続FA的負責人魯伊福塔多(Rui Furtado)向我介紹了他們的國之瑰寶。我特別欣賞由葡萄牙建筑師阿爾瓦羅西扎(Alvaro Siza)設計的波諾瓦茶室(Boa Nova Tea House)和美妙的海鮮。
我的第一個志愿者項目是設計和建筑一座400英尺高的電纜高架通道,通往喀麥隆國家公園。
該項目工地與尼日利亞接壤,我們與世界自然基金會(World Wide Fund for Nature)合作,在倫敦設計了橋架。隨后我離開倫敦,花了4個月時間,率領一個由志愿者和當?shù)貙I(yè)人員組成的團隊完成了這個項目。學習如何激勵志愿者,以及如何當好承包人對我來說是個全新的經(jīng)歷。我曾好幾次回到這個公園開展其它工作。
1994年,我花了8個月時間在坦桑尼亞工作,為一位東非最杰出的社會人類學家充當助手。
我們對該地區(qū)100萬極度貧困人群的醫(yī)療需求進行了評估。這個項目使得工程建設回歸其人性的一面。我最大的受益是認識到,為一個偏遠村莊帶去一口新的井或一所新的診所的行動,與弄明白如何才能使之實現(xiàn)相比幾乎不值一提。
1986年在布達佩斯理工大學(Budapest Technical University)實習期間,我認識到外國的真實現(xiàn)狀常常與媒體報道有所出入。
當我想要兌換外幣時,我會打開我的宿舍窗戶宣布我的意向,而來自柬埔寨、古巴和其它共產(chǎn)主義國家的學生便會冒出來,向我提供極富競爭力的匈牙利福林兌換匯率。我靠著每周區(qū)區(qū)幾個英磅的生活費用,一邊享受城市里美妙的溫泉?。ㄒ环N國家醫(yī)療體系的福利),一邊啜著精美的托卡伊酒,活的就像個國王。
我和我的家人正在探索我們的下一趟國際之旅。
一旦我和我的公司就幾個可能的地點列出清單,每個家庭成員便將開始投票。我妻子是一位藝術家,對于充滿挑戰(zhàn)和刺激的環(huán)境,和我有著同樣的熱情。米哈伊爾戈爾巴喬夫(Mikhail Gorbachev)剛剛打開國門,她就離開了俄羅斯,從此再也沒有回頭。
我們的孩子是帶著對文化融合的期許開始他們的人生的。我們以愛爾蘭神話英雄/異教徒和俄羅斯圣人的名字為菲昂亞歷山大(Fionn Alexander)命名,而基里爾巴內(nèi)帕特里克(Kirill Barney Patrick)的名字則來自創(chuàng)立了西里爾字母的僧侶。他們有時來我們在(愛爾蘭)梅奧的度假小屋,和我們的大家庭一起過暑假。這使他們和愛爾蘭之間建立起強大的紐帶。